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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年25岁,性格、相貌、家庭均是最普通的水准。职高毕业后,我来到郑州打工,并在此地认识齐普。和所有人的恋爱一样,我们的相处既有快乐也有争吵,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让着我,哄着我,将我当做妹妹疼。这样的好日子过了一年,2011年时,有次齐普的妈妈到漯河走亲戚,不知怎的,突然就动了见我的念头,非让我立即乘车赶往漯河,可当时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,整日焦头烂额,我实在抽不出身,没能如约前往。就是为了这事,齐普很不高兴,两人连着吵了几次,有次气头上我便提出分手。我是真生气,生齐普妈妈的气,你要是想见我,为啥不能来郑州一趟?还生齐普的气,谈了一年多,为这点儿小事一直跟我闹别扭。那次分手后,我和齐普断掉联系整整七个月,其间没有一个电话,一条信息。
原以为这段感情就这么终结,大家就当从没认识过,可没想到,2012年年初,我却再次接到齐普的电话。傻瓜似的我,当场就落泪了,人潮汹涌的大街上,我靠着一根电线杆,眼泪哗哗地流,脑子里全是往日的各种好,我知道我又陷进去了。
我和齐普和好了,感情远胜往昔。当年年底,齐普邀请我去他家过年,想着当初分手的事儿,我不敢再有丝毫踌躇,满口答应。齐普家在农村,破旧的村舍,简陋的家具,随意的饭菜……但这一切都不能消减我对他的爱。那十天里,我每天早起晚睡,帮着齐妈妈干家务,陪着齐普走亲戚。我的表现让所有人满意,连邻居都夸齐普有本事,找到这么个贤惠媳妇儿。
唯一的不和谐因素是齐普姐姐,她总在我耳边敲鼓,劝我和齐普同居,说他们这里都是先生娃娃再结婚。我觉得不可思议,又不好强硬推辞,只说自己的父母为人保守,恐怕没法接受。大姐很不屑:“都什么年代了,还这么封建。”
不得不说,大姐真是“乌鸦嘴”,回郑后不久,也就是2013年4月,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。当时齐普的工资还不到三千元,我的收入更是少得可怜,根本没条件要孩子。一番商量后,我去医院做人流手术。
齐普对我很好,我坐小月子的那些天,他天天洗衣做饭,将我伺候得无微不至。男人的温柔最让女人动心,也让女人安心,所以,尽管没了孩子,但我一点儿都不怪齐普,反而觉得这是老天给我的一次机会,让我来考验齐普的真心。
千方百计 过了父母关
2013年是我和齐普最幸福的一年,当时我在一家手机卖场做销售员,齐普天天骑车送我上下班(其实我的工作地点离家很近,反倒是他上班的地方很远),我心疼他,不让他来回奔波,他还发脾气,说我跟他见外。为了报答齐普的好,我也绞尽脑汁地为他料理家务,给他改善生活,每每看到他捧着饭碗吃得不知饱,我的心中是满满的欣慰。
一年转眼即逝。年底,我回老家过年,在家的那几天,爸妈催着我相亲(因为齐普糟糕的经济条件,恋爱的事一直瞒着二老),迫不得已,我只得供出实情。果然,爸妈坚决反对,长劝短说,一向严厉的老爸居然在我面前掉了泪:“家里就你这一个孩子,我们当心肝宝贝一样疼,现在你长大了,要撇下爹妈去那么远的地方……”我也流泪,只得暂时答应他们安排的相亲,背地里却在紧锣密鼓地联系齐普,让他赶紧想办法“救”我出来。
之前我爸妈曾说过,谁想娶我,先拿六万元彩礼来,所以,我希望齐普能尽快凑够这笔钱,然后直接上门求亲。可齐普家也难,他的父亲两年前因病去世,几乎耗尽家中所有积蓄,现在好不容易缓过劲儿,老房子又出了问题,急需修缮。上上下下都需要钱,齐普没办法,只有找他姐姐借,我为他宽心:“借吧,以后我们一起还。”费了老鼻子劲儿,齐普也只是凑来两万元,他带着钱急匆匆赶来我家,向我的父母提了亲。
齐普是个懂事的人,在我家表现极好,我父母眼见着他的本分,又考虑到我的坚决,也就慢慢松了口。
终于得到家人的认可,我对齐普的心更加笃定,年后回到郑州,恩爱一如既往,当然,偶尔两人也有摩擦。有次我跟齐普闹别扭,气头上他没哄我,我一赌气就离家出走,可我没走远,故意在附近兜圈儿。果然,不大一会儿,就见齐普神情慌张地一路找寻过来,看见我后,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冲过来,一把将我拉入怀中:“我保证以后再不让你生气,你也要保证再也不能离家出走。”我得承认,那段时间我有些嚣张,齐普越是宠我,我便越是喜欢“作”,就爱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,那最能说明他对我的爱。
今年5月,齐普的姐姐陪着齐妈妈来了一趟,她们谈到了结婚的事,暂定在2015年,连日子都已选好,是找先生掐算过的。真好,我们只需静待那一天的到来。
一次失手 你竟要放手
可是,意外又来了,7月,我再次发现怀孕。怎么办?婚期还没到,这个孩子能不能要?跟齐普商量,他说生吧,反正双方家长都没意见,反正明年就结婚,孩子生下来就先养着,早晚都有这一遭。我们又电话通知齐妈妈,她高兴坏了,连连劝我将孩子生下来:“你们没时间,我来帮你们带。”齐普的姐姐也很兴奋,让我干脆把工作也辞了,“把身体调理利索,准能生个大胖小子。”
也是我傻,居然就真的辞了职,从此闲在家中。齐普的工作忙,只有晚上才能陪我一小会儿,整个白天都是我一人,形单影只,独来独往。再加上糟糕的妊娠反应,我的脾气越来越糟,渐渐地,跟齐普的矛盾也越来越多。
昨天晚上十一点多,我躺在床上看电视,齐普让我早点儿休息,可我没有一丝睡意,就拿起遥控器调低音量,让齐普先睡。可这次,齐普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,他居然一把抢过遥控器,关了电视,我抢回来,他就再抢过去。也记不清是怎么回事,大概是我落了下风,一时没忍住气,便一脚踢到齐普身上。这一脚让齐普突然爆发,他翻身起来,将我按倒在床,接连抽了我好几个耳光,当时就把我给打傻了。醒过神后,我疯了一样扑上去跟他对打,用手边所有的东西去砸他,他也没让我,继续跟我“搏斗”,只是尽量避开我的肚子。
黑灯瞎火的,我在桌上摸到一个玻璃杯,也没多想,照着齐普的方向就丢了过去。齐普一声惨叫,我突然清醒过来,赶紧开灯,齐普的头上已是鲜血淋漓。我吓坏了,伸手想去捂,齐普却推开我,一边按住伤口一边穿外套,语气像突然结了冰:“咱们分手吧。”然后,摔门而去。
我就那么傻愣愣地立在卧室中央,完全失去主张。已经选定了结婚日期,肚里的宝宝也开始会动,齐普居然说要分手。我又猛然想起,他的头还在流血,赶紧穿上衣服,出门去找,可附近没有一个人影,打他电话也不接。半夜三更,我穿过有灯的马路,走过无灯的小巷,一遍遍地找寻。终于,齐普发来一条信息:“你回去吧,我到同事家住一晚。”我回复信息,说了很多道歉的话,他又回复:“这几天去把孩子打掉吧,还是结束了好。”
我在初冬的夜里找了齐普整整一夜,其间不断地给他打电话,却是关机,只得又给他发信息,我说孩子都已经五个月了,都会动了,你真舍得?
……
现在是下午4点26分,还是没有齐普的任何音信,手机也依然没开,打电话到他公司,同事说他请了假,这两天都不会过来。我握着手机泪如雨下,真就这么完了?不过就是一场小小的争执,一次意外的失手,怎么就让齐普如此绝情?我知道,这些天来太放任自己的脾气,可我只是在撒娇——也许这辈子就怀孕这一次了,我只想宠一宠自己。
我承认自己有错,但也不能否认齐普的绝情。不管怎样,即便真要分手,真要放弃肚中的孩子,我也希望齐普能回来面对,拯救还是放弃,都需要两个人共同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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